岁月祝酒

把酒共东风

【人民的名义】关山难越(一)

厅花份额占多,私设如山ooc的飞起

没什么剧情,就是脑洞太多,又写不来剧情,随便记一下,写个一时爽。

没什么绝对的cp,但是po主吃高祁侯海,私货难免

之前跟挞挞互相伤害的时候总结了一下,老师会挖地,厅花会挖地,陈老家里种花陈海肯定也帮他挖过地,就剩侯局他们汉大就是真正的同心同德了【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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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亮平不太喜欢自己,后来祁同伟有意无意的总这样想。

这很正常,太正常了。他们两个打骨子里就不是一种人。

 

他这个学弟无疑是十分讨人喜欢的,长得好看,勤学好问,虽然一身少年锐气,但是性格好,跟谁都能贫几句,抖激灵抖得可爱,耍滑头也不招人烦。虽然他从来没透露过自己的家世背景,但是谁都明白,这么一块好玉,不是普通人家养的起的。

他和侯亮平陈海,高老师在汉大任教期间的这三个得意门生,就像三块精良的玉。但是侯亮平和陈海的正直温良是养出来的,至于他祁同伟,那是磨出来的。

侯亮平虽然性格跳脱,但是骨子里家教好,除了对陈海,没什么恶劣的性子。侯亮平恶作剧陈海也不生气,陈海性格温和,加上他们俩关系好的众所周知,侯亮平闹他他从来不烦,跟惯孩子似的。

祁同伟其实和他们两个的关系不差,最起码一开始是不错的。虽然刚认识那会儿他跟侯亮平不太对付,但那主要是学术交锋,两个人才华样貌不相上下,难免怼起来。侯亮平的人生顺风顺水了小二十年,说良心话,他一开始是很敬佩自己这个师兄的。陈海也同样,他性格好能力也出众,再加上自己姐姐陈阳的关系,他对祁同伟敬佩之余更多是存了几分亲近。

陈海那时候还是挺相信他们会成为一家人的,后来侯亮平说,陈海那时候对祁同伟明里暗里的帮助,算的上仁至义尽。以至于后来祁同伟一声不吭的就去跟梁璐求婚,在学校里大张旗鼓闹得人尽皆知,侯亮平气的不行,陈阳是陈海的姐姐那也是他侯亮平的姐姐,他说要去把这个忘恩负义的学长揍一顿,被陈海和陈阳拦住了。

陈阳看上去不开心也不伤心,她是有大智慧的女孩,拿得起放得下。陈海也没说什么,只有侯亮平一脑门官司,他那时候还是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不像后来的那个从政的侯局那样兜的住情绪,他在上铺翻来覆去,他睡不着闹得陈海也没法睡,最后陈海长长叹了口气,敲了敲上铺的床板。

“侯亮平同学。”

“干嘛?”侯亮平终于等到他开口,从上铺探个脑袋下来。但是陈海喊他全名,带着一种迷之严肃,侯亮平不自觉的也严肃了起来。

“别想不开了,我姐没你想象的那么脆弱。”

“我知道,可我就是替陈阳姐不值得,你说他怎么,他怎么能……”侯亮平话说到一半卡住,他对祁同伟的印象还停留在刚入学的时候。当时他的论文被高育良圈出几个点要他改,他想不透,于是拉着陈海过来讨教。他俩进办公室门的时候高育良不在,祁同伟在给高育良整理资料。

三个人打过招呼随口聊了几句,本来气氛还是很和谐的,结果陈海出去接了个电话的功夫,再回来屋里两个人就吵起来了。当然侯亮平对此一直强调,这是学术研讨,研讨。陈海站在一边找不到劝架的突破口,侯亮平和祁同伟就论文里几个小的论据引经据典各执一词,互不相让剑拔弩张,俨然是一副不把对方的记忆区硬盘格式化就不罢休的阵仗。

 

高育良是在他们俩争论最激烈激烈的仿佛要武力解决问题的时候回来的,巧合的像个阴谋。他曲起手指敲了敲门,平静的问了一句“我是不是进错办公室了?”高育良虽然从不发火,但那只因为他有风度,不是因为脾气多好,现下不冷不热说了这么一句话,不怒自威,屋里两个人瞬间偃旗息鼓。祁同伟不自在的看了高育良一眼,说了句“老师对不起”,准备接着收拾资料。

侯亮平捏着几页论文心虚的清了清嗓子:“高老师,这个论文-----”

“这个论文先放下,同伟你手里的东西也放下,”高育良在座位上坐下,翻了几张纸和两支笔拍在桌子上,指了指办公桌对面的茶几,“你们两个先去那边捋清楚,刚才在做什么,现在有什么感想,写下来。”

侯亮平和祁同伟面面相觑,认清形势迅速统一战线。侯亮平一脸疑问,这是写检讨的节奏?祁同伟瞄了一眼高育良,点了点头,大概吧。侯亮平瞬间就抑郁了,这玩意怎么写?用什么文体?祁同伟叹了口气,他怎么知道,他也没写过。

“陈海过来给我整理资料。”高育良假装没看见他们俩的眼神交流,敲了敲桌子完美的打断了正要开口帮两个人解释脱罪的陈海。

 

高育良写了一个多小时的报告,祁同伟和侯亮平跟着写了一个小时的检查,陈海为了降低存在感,把资料整理了三遍。高老师终于舍得大赦天下的时候祁同伟已经洋洋洒洒写了将近三页纸,中心思想只有一句话,冲动是魔鬼。文采斐然,有理有据,高老师很满意。

至于侯亮平,他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这次更没让人失望,他一个字都没写。祁同伟被他的胆大包天镇住了,陈海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蜡,他自己倒一点都不悲观,观察了一下老师的脸色,试探着开口道:“这个……老师这个事情还是有点误会,我觉得应该先把这个跟您解释清楚,我跟师兄不是吵架,是学术讨论,学术上的问题当然得认真嘛,这一认真就不小心激动了,这算是情有可原吧老师。”

高育良没说什么,把祁同伟写的三页纸和侯亮平一沓空白的纸叠好锁进了办公桌,看了眼课表下午没课,给吴老师打了个电话领着三个学生回家吃饭。吃饱了以后祁同伟和陈海陪着师母唠嗑喝茶,侯亮平则被高育良拎进了花圃,挖地松土,劳动改造。他忍得了侯亮平给他白纸一张的检讨不代表他赞同这种做法,侯亮平是个好学生,胆子大主意正,心思通透,但是年轻锐气太盛,高育良有心想磨一磨他的性子。

高老师工作上是园丁,生活中也是园丁。他喜欢种花养草,平时也是十分严谨的一个人,生活习惯好像已经一步到位踏进了老年。侯亮平被高玉良拎出去劳动改造,陈海没两分钟就坐不住了。猴崽子哪会干这个,他在外边每挥一下锄头陈海心里就一抖,偏偏他自己心里还没有这个觉悟,跟高老师聊天聊得兴高采烈的,高老师那地里还种着两棵没盘好型的金桂呢,再给他挖坏了根不是罪加一等么。陈海坐了没两分钟就坚持不住了,拎了锄头去给侯亮平帮忙去了。

祁同伟也跟着过去了,高育良在修剪一株盆栽,他那时候还不是什么政法委书记,也没想过会涉足官场,心思都在教书育人上,身上也带着点天底下所有老师都有的通病,特别容易就一个议题引申出无数个理论和看法,在学术上他无疑是个好老师,无论是什么样的问题他都可以讲的热情洋溢富有激情,而这种感情出于他广博的学识。祁同伟跟在旁边听他天南海北的谈,从花木的养护一路说到商鞅变法,祁同伟一边听一边帮他收拾剪下来的枝条碎叶。侯亮平和陈海也跟着听,三个当学生的偶尔也插句话,提个问题或是说个看法,他们三个个顶个的精明,早就看出来高育良虽然严肃但不是什么古板的人,互相也没什么顾忌的开开玩笑。

 

祁同伟经常跟在高老师身边,侯亮平和陈海跟他的熟悉不可避免。从毫无交集到知根知底成天一起跟在高育良身后闹,祁同伟自始至终像是心灵鸡汤里走出来的一个完美的例子。他们都是二十多岁的男孩子,更何况是同系,理想抱负多,共同话题也多。遇到天分高性格好的学生也不容易,高育良是打心眼里喜欢他们三个,经常带回家一起吃饭,毫不夸张的说,那段时间,他们三个是真的情同手足,跟高玉良吴惠芬的关系也亲如家人。

侯亮平想不到祁同伟会这么对不起陈阳,更想不到他会去跪在学校操场上跟梁璐求婚。象牙塔和风云诡谲的权力场以这种方式交错在一起,向他们露出了冰山一角,一脚踏进去的是向来不弯脊梁一身傲气的学长,侯亮平想象不到,也接受不了。

“是,他不该,”陈海没看他,他盯着上铺的床板,缓缓的问,“但是猴子,我问你,如果是你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你会跪吗?”

“开玩笑,不可能。”侯亮平瞪他一眼,不满道,“哎?我说你什么意思?”

陈海长了张娃娃脸,他家里有个老革命,除却继承了陈老的革命激情,性格里还带着一点老成,不管讨论什么事情,出了名的是以理服人。

“我知道不可能,打断你的腿你也不可能,我也跟你一样,但是学长不是我们,我们也不可能真的能把自己放在他处的环境里去思考,你……不要这么苛刻。”陈海突然伸手去戳他的下巴,大概是看他脸色着实难看,于是学他平常恶作剧。

侯亮平一把抽开了他的手:“我苛刻?开玩笑。”

“行了,睡觉吧,我姐不生气是因为她看的开,你别瞎想了。”陈海摇了摇头,盖好被子。

侯亮平虽然心里还有气,到底还是被陈海说服了。其实这些他早就想的到,他也不是苛刻,他是可惜。高育良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有些疑惑处事圆滑的祁同伟和性格向来不错的侯亮平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能吵起来,他当时有些担心自己这三个学生会处不好,倒是陈海一直跟他说不用担心这事儿。后来高育良才隐隐约约意识到,他们两个能吵起来,大概出于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如果年纪再大一点,遇到这样的人大概能做挚交好友,但是他们现在太年轻,彼此都锐气太盛,只能吵吵架来实现有效的交流沟通顺带表达一下心情。

也是由此,侯亮平才会觉得可惜。当然陈海也觉得可惜,高育良更甚。

祁同伟毁了他一节课,也捏碎了自己的理想骄傲和尊严。高育良说不清自己是觉得可惜多一些还是失望多一些,但是事情已经发生了,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陈海对他仁至义尽,高育良心里也自认是对这个学生仁至义尽。毕业分配的事情他了解了事情的经过,也知道祁同伟心里无法接受,但他断然没有想到,祁同伟会选择这么惨烈的方式来反抗。

 

高育良坐在客厅里抽烟,想的是白天他在教学楼里上课,祁同伟捧着花在教学楼下的操场上屈膝下跪,等着那个一次任性就否定了他前半生所有的努力、再次改变了他人生的那个人出来,接下这束花,然后嫁给他。祁同伟事先同他一个字都没有说过,大约是觉得说了也没有什么用。侯亮平和陈海坐在教室里听课,楼下越来越喧闹以后侯亮平起身关了窗子,他往楼下看了一眼,祁同伟毕业一年了,他已经不太认识这个师兄了。后来动静越来越大,教室里人心浮动,课是上不下去了,所有的学生挤在窗口看热闹。所有不明就里的观众都觉得自己见证了一场惊天动地的爱情,他们挥着手里拿的东西,帮祁同伟一起催梁璐出来。

祁同伟抱着花跪在那里,春日的天气还冷,他身上弹创初愈,虽然年轻,但毕竟是伤筋动骨,风刮过去刺骨的疼。他平静的看着教学楼黑洞洞的门口,年轻英俊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眼前是过去虚无缥缈的光阴,是他在孤鹰岭流的血,是陈阳温和恬淡的脸,是他硬生生从自己身上撕下来的理想和骄傲。他等的不是自己未来的妻子。他等的是这场博弈的结果。他没有挣扎太久,现在反而有一种破釜沉舟的诡异安宁。男儿膝下有黄金,他的膝下没有黄金,只有一眼望不穿的万丈深渊。他抛弃了理想和爱情,抛弃了仅有的几分真心,然后一脚踏进去,等着同黑暗共沉沦。

这里大多数人以为他是为了追求爱情,少数几个人以为他在寻求改变命运,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这些他都不想要了,他想要把命运捏在自己手里,像当年高考放榜以后,他把所有的轻视踩在脚下一样。他是一块磨出来的好玉,虽然内里有些许问题,也是瑕不掩瑜,但是磨得太过,这块玉终究是要碎的。

 

曾经高育良劝他,要跟侯亮平和陈海搞好关系搞好关系,要互相学习。他十分真诚的答应,而后十分真诚的逢场作戏。高育良和陈阳对他来说很重要,因此他也就不得不重视跟两个学弟关系,但是这种重视终究也是止于表面的,后来他有多意外侯亮平会在陈海出事以后追来京州,当年他就有多费解侯亮平和陈海的关系,没有外力的支撑又没有内力的勾连,单纯就是志趣相投互看顺眼就能坦诚相待?怎么可能呢。

他后来不屑于这种关系,但当初也是试着了解过的,这也是他唯一一次试图去研究这种纯粹的感情关系,只是过于隐晦与小心,随着他向梁璐求婚,这层纽带自然也就断了,他跟侯亮平与陈海,虽然表面上还是和平共处,但是也就真真正正只有表面了。他没什么所谓,只是或许他自己也没有发现,这层关系的断裂如同一次严重的戒断反应,一遍又一遍的告诉他,不可能,他永远不可能成为他想成为的这种人。这也彻底摧毁了他心里仅剩的一点关于正义的信念。

兼济天下?算了吧,天下好的很,不需要他来兼济。

 

高育良那时收拾了书本离开了教室,陈海和侯亮平从人群里挤出来要跟着他,他摆了摆手示意两个人没事。他走出教室的时候看了一眼侯亮平和陈海,只觉得心思复杂难以言喻。仅仅是一年以前,楼上和楼下的人还几乎每周都去他家吃饭,跟他和吴惠芬聊天,或是帮着他整理花木。那时候他最喜欢的这三个学生经常坐在一起谈论时政,因为年轻而思想稚嫩,也因为年轻所以神采飞扬。

他们天资傲人,他们应该风华正茂,应该前途光明。

高育良那些天总记起来祁同伟刚刚入学的时候,高育良时不时的喜欢布置论文,祁同伟算是他的课代表,经常去他办公室送作业,有时候他闲着,就把人留下聊几句。祁同伟对他一直恭顺有加,除了学术上的问题他向来是不爱多管闲事,但是了解了祁同伟的出身以后,他总归是对这个学生多了份青睐。他没有想到这个学生对他除却那几分顺从敬重,竟然一点交心的用意都没有。他被分配到偏远乡村的司法所,竟然一声不吭的就进了缉毒队,立了功没能等到调任,他又一声不吭的跑来跟梁璐求婚。

而他没有想到,后来他们师生在官场重逢,祁同伟对他依旧恭顺,而高育良一是梁群峰的知遇之恩二是因为旧情,很多事情给了他不少提点,两个人互为政治资源互相利用彼此试探,关系居然阴差阳错仿佛还是当年在学校里一样。高育良依旧没有想到,祁同伟一声不吭暗地里把路走偏的正不回来,还将他一起拖下了水。他当年没有心思也自觉没有义务去教他做人,只觉得就算性格上有些瑕疵只要别闯了大祸危及自己就好。把他安置在公安厅上的位置上高育良也想过不太妥当,但他只觉得有自己压着也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万万没想到最后却是报应不爽。

天理昭昭,他们两个谁都不干净,终究是一个也逃不掉。

---TBC---

 

跟挞挞互相伤害了好几天,一直不敢写,怕写坏了。最后还是忍不住脑子里东西太多,就放飞自我写了图个一时爽。我跟挞挞一样,并不认为厅花的悲剧全是外力使然,他自己是有很大问题的,梁璐逼他走错了一步路,但是没有逼他去违法乱纪。但是他越是死不回头,我就越是觉得难受,越是想他当年在学校是多么意气风发的少年。

我不觉得侯亮平道貌岸然,我很喜欢他身上干净透亮一往无前的少年锐气。正义该有人声张,就应该是他这么一个人来做正义手中的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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